近几年来,各地掀起一股坟墓热潮,开启了在坟场探索历史名人之风气。因本地的旧报章已经数据化,如果寻获一些报道,加上一些历史书籍辅助,弹指之间就还原个人生平或家族历史,个个貌似是专家。然而如果引入档案史料解读,就会出现不同的面貌。
阮添筹是个传奇性人物,宋旺相《新加坡华人百年史》有多处提及,说他在1904年受邀出任肃亲王的法律顾问。在拼凑不同档案和报道后发现,醇亲王过境新加坡时,他代表海峡华人宣读颂词,因精通中英,中文造诣甚高,备受醇亲王欣赏,或许因此受推荐,后被肃亲王礼聘。
尽管一些坟墓几乎是无法解开墓主生平,借助记载可以还原历史。在泰山亭挖掘坟墓之前,陈育崧发现俗称清无主的“氵月”墓碑,他认为这是清朝无主,大明复半的意思,和反清复明会党有关连。陶成章《教会源流考》指出:“大清之皇帝,仇人之首也,故不当承认其为我中国之皇帝。以故洪门中兄弟,写清必作“氵月”,是谓清无主。”萧一山《近代秘密社会史料》收录大量晚清天地会文件,都可看到“氵月”字。近年来柔佛学者相继在新山绵裕亭、陈厝港、旁佳兰和廖内等地陆续发现更多的清无主墓碑。在新加坡,日前也在荒冢发现“氵月”墓碑,这是相隔愈半世纪后重新出土。这些墓碑反映会党的分布,有助学者进一步的研究。
不管研究墓碑还是历史,引入时代背景非常重要,在寻获太平天运、彪考、候明义士和多座“明墓”时,即使无法解开墓主身份,但还可了解时代原貌。墓碑不会说话,五年前寻获阮锡禧夫人墓碑,直到近期才晓得其身份,多元化原始资料有助解开疑团。武吉布朗研究成果累积越来越多,不同人研究的重叠也日益增加,各种说法越来越不一致。个人认为,宣传必须建立在研究基础之上,否则只会造成更多乱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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