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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3月30日星期日

4月20日中文导览:沙漠中的绿洲——从武吉布朗看新加坡诗人、文人与报人

武吉布朗中文导览
丘菽园是家喻户晓的诗人报人,他创办天南与振南两份报刊,晚年为星洲日报编辑,并先后创设丽泽社、乐群文社、道南文社等诗社。冯蕉衣因为被郁达夫赏识,在他去世的时候写了一篇追悼文章,因此许多人曾经听闻这位潮州诗人的名字,但是关于他的诗集以及个人事迹流传不多。康研秋是和邱菽园同一年代的福州诗人,经常和邱菽园等人在报章发表诗词,但作品却未曾整理成诗集。梅泉宝接办南洋新总汇报,身为东主,他精通中英,写的一手好文章,但较深为人知的却是明珍庐(晚晴园)的原主人。另外还有陈楚楠,他和张永福先后创办总汇报和中兴报,而林镜秋却以三民主义的文章闻名,但他们却被视为革命家多过文人。我们可以看到当时的新加坡人材辈出,但文化绿洲何以成为文化沙漠?

武吉布朗
公共交通服务:

巴士服务:52号、74号、93号、165号、852号及855号。

从新加坡北部前往:乘搭地铁到玛丽蒙站(Marymount),然后步行到汤申路上段(Upper Thomson Road)的编号53019巴士车站,乘搭52号、74号、165号、852号或855号巴士均可。

在第6个车站(不包括上车的车站),编号41149的车站下车,即亚当路(Adam Road)新加坡岛屿乡村俱乐部(Singapore Island Country Club)对面的车站。下车后逆着车行的方向步行进入森路(Sime Road),然后转入第二个左转便是罗弄哈哇(Lorong Halwa),并可见武吉布朗的正门就在前面不远处。

从新加坡南部前往:乘搭地铁到花拉路站(Farrer Road),然后步行到花拉路(Farrer Road)大牌2和3号组屋前的编号11111巴士车站乘搭93号、165号、852号或855号巴士均可。

在第5个车站(不包括上车的车站),编号41141的车站下车,即亚当路(Adam Road)新加坡岛屿乡村俱乐部(Singapore Island Country Club)入口前的车站。使用人行天桥过马路,逆着车行的方向步行进入森路(Sime Road),然后转入第二个左转便是罗弄哈哇(Lorong Halwa),并可见武吉布朗的正门就在前面不远处。

自己开车:

从罗尼路(Lornie Road)转入森路(Sime Road),然后转左进入罗弄哈哇(Lorong Halwa)。武吉布朗正门铁闸附近的空地可停车。

2014年3月14日星期五

武吉布朗之万种风情


对常人而言,坟场仅是百年之后的归途,一堆白骨与黄土,伴与砖石堆砌而成的墓茔寿域。对武吉布朗而言,这却是文化重镇,艺术之都,它甚至于2014年被世界文化遗迹基金列入消逝中的世界文化遗迹之观察名单。武吉布朗的特色在于包容性与多元性,早在十九世纪,新加坡已是"人种展示场",因此不同种族之文化也随之流入,这种多元文化也反映在坟场。多数的华人老坟场都是以方言籍贯或是宗教信仰来区分,在这里却是跨越方言籍贯,宗教信仰,贫富阶级,甚至还有日籍、泰籍以及附近地区的不同族人

祖籍星洲
Chinese在新加坡或海外都称为华人,她源自中国汉族,但未必是中国人,这是因为国籍改变之故。今天世界各地都有华人,只要懂得中文或方言,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祖籍,祖籍似乎成为海外华人与遥远祖国之间的联系,华人身份之象征。祖籍并非一成不变,福建人与潮州人都是南迁后形成,但这是个漫长的过程。新加坡开埠大约一百年,就有人将新加坡视为祖籍地,武吉布朗有两座以星洲为祖籍的坟墓,另外一座为星坡。落叶不归根对海外华人还说或许是常态,但以居住地为祖籍似乎比现代移民更前卫,这是背后是何种心态?星洲或许是本土意识与文化之萌芽,不过时至今天,许多人认为这里是文化沙漠。以异乡为故乡,以外语为母语,在百年前已是如此,今天新加坡还是不断追逐外来艺术,许久以前,电视台经在播放西洋歌剧之机却禁止播放方言戏剧,而今成龙向新加坡捐赠古建筑,武吉布朗许多精致浮雕与雕塑却面临被摧毁之命运。

锡克卫兵
锡克最初是宗教,因反对种姓歧视,其男性以“星”(Singh)为姓,后来逐渐演变成为盘踞印度西北和巴基斯坦的一支民族。在英国占领印度之后,锡克男性受雇为雇佣军,此后锡克人随着东印度公司的脚步向外徒迁,在莱佛士登陆新加坡的时候,就有120名锡克士兵。缠头巾是锡克族之习俗,更成为雇佣军之形象特色,英国在中国威海组织华人雇佣军时,华人也缠上头巾。康有为在新加坡之际因清朝政府派人暗杀,因此殖民地政府派遣十多名锡克卫兵保护,此后富商雇请锡克卫兵蔚然成风。二十世纪初流行装饰性艺术,锡克卫兵也融入建筑成为装饰,甚至走进坟场为墓主站岗,而锡克卫兵雕塑更随移民向外传播。金门四栋洋房有锡克卫兵的装饰,其中之一是陈清洁别墅,他就葬在武吉布朗。锡克卫兵文化涵盖英国人、印度人、马来人、华人以及土生华人的集体回忆,地域横跨南洋,香港、金门、中国威海,而这种外来的特色,莫非就是新加坡特色?

裸体天使
新加坡是南洋中心,东西方汇集之处,各地文化随着移民而流入,不同文化之间的撞击形成另一股新潮流,将不同种族特色排列揉成独具风格的大拼盘。裸体天使代替金童玉女侍侯墓主,威风凛凛的武将被手持长枪的锡克卫兵取代,一段段诸葛孔明精彩的故事化成青石浮雕,将天使、卫兵、浮雕与墓主串联起来。这种西方文化揉入东方色彩,既现代又传统,在武吉布朗比比皆是。有趣的是,当我们认为坟墓具有西方风格,洋人却不认为坟墓是西式坟墓,当我们坟墓的牡丹带有东瀛风情,日本人却认为它更像中国风格。在一个国际大都会的文化,东方,西方,有时叫人傻傻分不清!

风情万种

坟场是凭吊,也是探索历史人物之处,因处南溟要塞,许多重大事故如维新革命都与新加坡有关,当中不少都长眠于武吉布朗。传统上来说,女性地位低微,但从坟场来看,南洋女子的地位比其他地区来的高。许多人认为墓碑的文字是枯燥的,但这里却有不少深具特色的书法,甚至可以探索清代之“简体字”。横看成岭侧成峰,以不同的角度去诠释就有不同的韵味,风情万种或许就是武吉布朗之特色。

延伸阅读:





2014年3月8日星期六

记住武吉布朗之最后一战


1942年2月15日子夜,壬午年正月初一,日本士兵口中高喊Banzai(万岁),持枪冲进武吉布朗坟场。

武吉布朗是马来亚战役最后的一场激战,守卫军未曾被击败,但却在战地被令投降。不知何故,这场战役的记录稀少,随着英国公开解密档案,乔纳丹·库柏(Jon Cooper)努力搜寻葬在武吉布朗的战亡士兵,以及众人的努力下,战役的画面陆续被勾勒出来。武吉布朗可以追溯到布朗先生(Henry George Brown),Brown为咖啡色之意,因此也称为咖啡山。

72年后的早晨,在72年前的战场,武吉布朗义工与60位公众分享这场封尘旧事,下午则与80余位参加二战研究学会主办活动的公众讲解战时情景。

日军声东击西牵制大批英国劲旅,第5和18师团乘机进攻西部,然后向武吉知马推进。盟军总司令韦弗尔将军从爪哇飞来巡视,他下令部队必须战斗到底并主张反攻。2月12日汤姆部队(Tomforce)进行英军唯一的反攻,但徒劳告终。他们所面对的是曾经攻打中国的第18师团之第56和114联队,是山下奉文麾下的精锐部队。

从11日晚上开始,主要的抗日华人领袖如林谋盛、庄惠泉、郑古悦等人陆续逃离新加坡,13日早上,星华义勇军被令解散。马来亚海军司令史般纳海军少将召集海港残存的50艘船艇,运载最后一批撤退人员,包括大批澳洲护士、工程师、华商如林忠邦与家眷,以及部分军事人员,但船只被日军发现并遭轰炸。此刻白思华在亚当路和罗尼路以北部署重兵,准备背水一战。
14日晚上,日军发动强大攻势,部署在蓄水池水塔山(Water Tower Hill)的守军萨福克(Suffolk)抵挡不住猛烈的炮火,从森路的岛乡村俱乐部朝武吉布朗大伯公庙撤退,他们没法抵挡坦克,但武吉布朗的坟墓却迫使坦克停止前进。隶属第5师团9旅团,11联队之第3大队的步兵取代了坦克,在冲进坟场与英军厮杀之前,高呼万岁以振兴士气。墓碑成为屏障,两军短兵相接,以刺刀甚至赤手搏击。与此同时,英军坦克从武吉知马路开进谦福路,日军坦克也掉头迎战,双方在王氏太原山下正面交锋,一时枪林弹雨,烈焰炮火,四处飞窜。

白思华与众将领在福康宁战争指挥室商讨军情,东路日军近卫师团已经占领加冷与巴耶礼巴,西翼则与英军在汤申路激战;准备与近卫师团会师汤申路的第5师团,却在罗尼路阻拦,没法跨越咖啡山,其西翼更遭守军康桥郡(Cambridgeshires)炮轰;但西路的18师团在巴西班让战败马来军团之后已迈向花柏山。此时爆炸声此起彼伏,许多屋宇在燃烧,水供、存粮、汽油、炮弹就将耗尽,而街道上尸体四处遍布却无人理会。兵临城下,众将领一致认为新加坡无法防守,白思华最终扛上一生之耻辱,步向山下奉文的营寨签署降书,他最后的请求就是保护妇孺以及英籍百姓。

咖啡山是全球少数仅存的二战战场,这场战役之教训应该传承给全职与战备军人,以及学生,他们都应该到此了解当时的战情。2月15日,通讯及新闻部高级政务部长黄循财在一个纪念活动上说,“一个国家不汲取历史教训,就不会有未来;一个国家不记得捍卫者,势必被历史遗忘。”的确,新加坡不应该忘记捍卫者,因此国防部和教育部是否考虑将武吉布朗战役列为训练与教育的一部分?